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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侍郎癱在椅子上,用袖子擦了把額頭的汗。
許夫人見不得他這副沒出息的模樣,擺擺手讓下人出去,坐在他旁邊。
「你說蕭三爺這次來是做什麼,咱們家又沒犯事,也跟蕭家沒甚交集,難道是為了蘊兒來的?」
蕭荊已年過二十,旁人這個年紀都已經做父親了,但蕭荊連個定親的對象都沒有。
許夫人覺得自家女兒哪哪都好,蕭荊看上她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許侍郎嚇得一激靈,身子立馬支棱起來了。
「別別別,我家蘊兒性子綿軟,日後得找個好拿捏的夫婿才好,蕭荊那樣的成親後欺負蘊兒我們都不能給蘊兒撐腰,不行,絕對不行!」
「我也就是說說。」
許夫人對蕭荊也不是很滿意,他們就這一個女兒,可不得希望她一切都好嘛。
「那蕭三爺來做什麼?難道真是為了龍舟的事。」
「誰知道呢,也有可能是來踩點的,這幾日你可得約束好下人,別讓他們在外面鬧事。」
「我知道的。」
前院的事傳不到後院去,姜芙和許蘊一起吃了點心,又嘗了許家廚子做的飯菜。
許蘊能吃得圓潤飽滿跟家裡的廚子脫不開干係。
姜芙嘴裏塞得鼓鼓囊囊,不管是三鮮鴨子還是口蘑肥雞亦或是用櫻桃做的山藥,都好吃的要吞掉舌頭。
「阿芙妹妹吃飯真香。」
許蘊捧着飯碗,光看她都能多吃一碗飯。
姜芙抿着唇羞澀笑了,蘊姐姐真好,請她吃好吃的就罷了,還不嫌棄她嘴饞。
吃完飯,兩人又在園子里撲蝶。
許蘊的院子里種滿了各色花兒,姜芙看到眼睛都亮了。
「這麼多的花兒若是做成香珠就好了。」
「阿芙妹妹還會制香?」許蘊好奇。
姜芙點點頭又搖搖頭,「看過一些香方,但還沒動手做過。」
她這樣實誠倒讓許蘊高看一眼,旁的女子不會的也要說會充面子,相比之下姜芙就顯得格外天真了。
「那姐姐這院子里的花都給你摘一些,妹妹儘管去試。」
「這……」
許蘊太大方了,姜芙受寵若驚,今日吃了她的點心美食就罷了,怎麼還好糟蹋她的花。
「我相信阿芙妹妹,等做好分給姐姐一些香珠就好了。」
見許蘊這樣說,姜芙的心定了,她重重點頭答應下來,「好!」
兩人又玩了一會兒,半晌太陽沒那麼毒辣的時候姜芙才從許家離開。
蕭荊的小廝已經快餓死了,頂着大太陽站了半天,又熱又渴。
他不懂自家主子在這守着做什麼,難道許家真的有問題,需要爺親自探查?
小廝撐着頭暈眼花,心裏默默讚歎。
自家爺不愧是皇上最重用的臣子,這份毅力他是辦不到。
想着小廝就站直了身子,狠狠捏了把掌心讓自己清醒,主子這樣厲害,他也不能拖後腿。
然而小廝很快就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。
「姜四姑娘。」
姜芙從許家出來,還沒來得及上馬車,就被熟悉的聲音叫住。
她身子微顫,慢慢轉過身來,對面站着的不是蕭荊又是誰。